第98章:愛之深，恨之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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孤墨淺看著宮九卿，宮九卿將頭埋在被子中，不住的瑟縮著。
孤墨淺再次笑了，跌撞的爬起來，失魂落魄的朝著外面走去。
所有人看著皇帝走了出來，都跪在偏殿門口跪得整整齊齊，低著頭，不敢擡頭看這位像是發瘋的君主。
明十一看著孤墨淺走了出來，表情為難又替他這位主人難過。又聽裏屋方言旭揚聲道：“來人。”
孤墨淺不為所動，沒有點頭，也沒有阻止。明十一想了一下，還是走了進去，抱拳道：“屬下在。”
方言旭看著門外孤墨淺的背影，無奈的搖了搖頭。
“把這裏收拾一下，重新擇一處安靜的地方，離這裏遠的地方給他住。”
“是。”
方言旭吩咐完，也走了出去，好孤墨淺並排站在一起。見孤墨淺不走，他便直接揪住了對方的衣領，強行帶著他離開。
方言旭帶著孤墨淺回了正殿，一把將其甩在小榻上，揪住領口，質問道：“孤墨淺，你要瘋到什麽時候？”
孤墨淺表情僵硬的笑著，雙目無神，一臉的頹廢。
方言旭看著孤墨淺，恨鐵不成鋼的放開了他。心平氣和的說道：“孤墨淺，五年前，秋離開我們的時候我們亦是痛不欲生。現在宮九卿還在，你能不能振作一些？”
孤墨淺苦笑道：“是啊，那個時候，我們一心想著給他報仇。所以我們一起隱忍那麽多年。可是他不一樣，將他傷害成這樣的人是我。我應該怎麽報仇？”孤墨淺無助的看著方言旭，希望從他身上得到一個答案。
方言旭不敢去看孤墨淺的眼神，宮九卿可憐，可這個人同樣也是生不如死。或許他就是用這樣的方式，來報仇吧。讓宮九卿憎恨他，最好是宮九卿能夠一刀殺了他。
見方言旭回答不上來，孤墨淺再次苦笑。踉蹌的起身，走到桌邊，坐下後揚聲道：“來人。”
早早便守在外面的管事太監連忙進來，匍匐在地。“參見陛下。”
“去，拿酒來。”
太監是知道孤墨淺身上有傷的，而且這種情況雖然是個喝酒才能解決的時候，但孤墨淺的身體狀況，真的不能再喝酒了。
於是太監微微擡頭，看了一眼方言旭。
方言旭無奈的走了過來，道：“去拿吧。”
“是。”太監這才誠惶誠恐的退了出去。
孤墨淺冷笑道：“想不到朕現在想喝酒，都要看樓主的臉色才行。”
方言旭笑道：“給你喝就不錯了，那裏來那麽多的廢話。”
太監帶著侍女迅速端來酒水，侍女正準備幫孤墨淺倒上的時候，孤墨淺一把搶過酒壺，就著壺嘴便往嘴裏倒。
一壺價值千金的酒，如同白開水一般被他片刻喝完。
喝完後，孤墨淺看著見底的酒壺，揚手便砸向了那個太監。怒道：“你當朕是要飯的嗎？”
嚇得周遭侍女太監齊齊跪在地上，戰戰兢兢。
方言旭十分同情的看著周圍的侍女太監，道：“去，再多拿點來，不間斷的送。”
“是是是是。”
太監帶著侍女們連滾帶爬的退了出去，開門之時，孤墨淺的目光正朝著門口看去，不經意間便見明十一攙扶著虛弱受驚的宮九卿從門口穿過。
這邊方言旭正想對孤墨淺好生說教說教，轉頭便見孤墨淺消失在了原地。
“誰讓你們碰他的？”孤墨淺憤怒的聲音響起。
宮九卿瞬間打了一個冷顫，下意識的躲在明十一身後。
方言旭大叫不好，連忙沖了出去。“孤墨淺，你冷靜一點。”
此刻，孤墨淺已然走到宮九卿面前，明十一跪在地上，自然不敢阻攔他。
孤墨淺抓住宮九卿的手，嚇得宮九卿花容失色，淚水瞬間留下。本能的自我保護，便下意識掙紮，甚至敲打他。
“誰讓你走的？朕絕對不會允許你離開。”孤墨淺死命的抓住宮九卿的手腕，他也不知道怎麽了。可能就想他們說的那樣瘋了吧，無論如何，他都無法接受宮九卿的離開。
若是那樣的話……
“孤墨淺，我恨你。我恨你。放開，放開……”宮九卿覺得自己的手收到被孤墨淺捏碎，幾乎尖叫著，一心只想要逃離。
“孤墨淺，你放開。”方言旭趕來，硬生生掰開了孤墨淺的手。
然而就在這個時候，害怕到了頂點的宮九卿將恐懼轉為了憤怒，張口便咬在了孤墨淺的手臂上。
時間就好像靜止了一樣，沒有人阻止宮九卿的行為。就連孤墨淺自己，都只是看著滿目淚痕的宮九卿，雙眸中的仇恨。
宮九卿淚水不停的往外流，平生從未如此恨過任何人，卻不想恨的人竟然是自己最愛的人。又或許正是因為這個人是自己最愛的人，所以才不能容忍這個人在自己身上所施加的一切。
淚水從宮九卿的臉頰滑落，流到口中，就著孤墨淺的鮮血一道，有些鹹還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。他知道自己此刻已經把孤墨淺的手臂咬出了血，可他不想停下來。孤墨淺也沒有讓他停下來，甚至沒有一個多餘的動作，就擡著手臂，給他咬。
孤墨淺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停下來嗎？不，我要殺了你，將你咬得血肉模糊。
宮九卿，還是恨我了是嗎？這就是你一直隱藏的情緒。是不是第一次知道真相的時候就那麽恨我？恨我吧，把你所有的情緒都轉化為對我的恨。恨到哪怕殺了我，都會一直恨我。
我們一起恨完此生，再恨下輩子。
方言旭原本也想讓宮九卿發洩一下，可他看了半天，終於覺得不妙。宮九卿眼中的恨意絲毫不減，孤墨淺眼中的笑意那麽詭異。
這兩人真的瘋了。
方言旭用力扯開兩人，怒吼道：“你們都瘋了嗎？”
孤墨淺的手臂被咬得滲出了鮮血，就連宮九卿的雙唇上都被鮮血染紅，仿佛吃人的惡鬼一般。
方言旭怒道：“十一，將他先安頓好。”
“是。”
“我不……”孤墨淺話沒說完，方言旭用力將他扯到了身後，示意明十一趕緊帶人走。
宮九卿眼神幾乎接近惡毒的看著孤墨淺，孤墨淺滿臉笑意，仿佛是輕蔑一般看著宮九卿的雙眸中的恨意不在意。就好像在說‘就算你恨我，你也無法殺了我’一樣。
見宮九卿終於消失在了視線中，方言旭憤怒的回頭，道：“孤墨淺，你非要這樣才有意思嗎？”
孤墨淺依舊看著那個放心，開心的笑道：“對啊，這樣才有意思。”說完，轉頭拉住方言旭，道：“走啊，喝酒啊。”
方言旭此刻心亂如麻，孤墨淺瘋了，宮九卿也瘋了。
這都是怎麽了？愛之深，恨之切嗎？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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孤墨淺再次笑了，跌撞的爬起來，失魂落魄的朝著外面走去。
所有人看著皇帝走了出來，都跪在偏殿門口跪得整整齊齊，低著頭，不敢擡頭看這位像是發瘋的君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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孤墨淺不為所動，沒有點頭，也沒有阻止。明十一想了一下，還是走了進去，抱拳道：“屬下在。”
方言旭看著門外孤墨淺的背影，無奈的搖了搖頭。
“把這裏收拾一下，重新擇一處安靜的地方，離這裏遠的地方給他住。”
“是。”
方言旭吩咐完，也走了出去，好孤墨淺並排站在一起。見孤墨淺不走，他便直接揪住了對方的衣領，強行帶著他離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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孤墨淺表情僵硬的笑著，雙目無神，一臉的頹廢。
方言旭看著孤墨淺，恨鐵不成鋼的放開了他。心平氣和的說道：“孤墨淺，五年前，秋離開我們的時候我們亦是痛不欲生。現在宮九卿還在，你能不能振作一些？”
孤墨淺苦笑道：“是啊，那個時候，我們一心想著給他報仇。所以我們一起隱忍那麽多年。可是他不一樣，將他傷害成這樣的人是我。我應該怎麽報仇？”孤墨淺無助的看著方言旭，希望從他身上得到一個答案。
方言旭不敢去看孤墨淺的眼神，宮九卿可憐，可這個人同樣也是生不如死。或許他就是用這樣的方式，來報仇吧。讓宮九卿憎恨他，最好是宮九卿能夠一刀殺了他。
見方言旭回答不上來，孤墨淺再次苦笑。踉蹌的起身，走到桌邊，坐下後揚聲道：“來人。”
早早便守在外面的管事太監連忙進來，匍匐在地。“參見陛下。”
“去，拿酒來。”
太監是知道孤墨淺身上有傷的，而且這種情況雖然是個喝酒才能解決的時候，但孤墨淺的身體狀況，真的不能再喝酒了。
於是太監微微擡頭，看了一眼方言旭。
方言旭無奈的走了過來，道：“去拿吧。”
“是。”太監這才誠惶誠恐的退了出去。
孤墨淺冷笑道：“想不到朕現在想喝酒，都要看樓主的臉色才行。”
方言旭笑道：“給你喝就不錯了，那裏來那麽多的廢話。”
太監帶著侍女迅速端來酒水，侍女正準備幫孤墨淺倒上的時候，孤墨淺一把搶過酒壺，就著壺嘴便往嘴裏倒。
一壺價值千金的酒，如同白開水一般被他片刻喝完。
喝完後，孤墨淺看著見底的酒壺，揚手便砸向了那個太監。怒道：“你當朕是要飯的嗎？”
嚇得周遭侍女太監齊齊跪在地上，戰戰兢兢。
方言旭十分同情的看著周圍的侍女太監，道：“去，再多拿點來，不間斷的送。”
“是是是是。”
太監帶著侍女們連滾帶爬的退了出去，開門之時，孤墨淺的目光正朝著門口看去，不經意間便見明十一攙扶著虛弱受驚的宮九卿從門口穿過。
這邊方言旭正想對孤墨淺好生說教說教，轉頭便見孤墨淺消失在了原地。
“誰讓你們碰他的？”孤墨淺憤怒的聲音響起。
宮九卿瞬間打了一個冷顫，下意識的躲在明十一身後。
方言旭大叫不好，連忙沖了出去。“孤墨淺，你冷靜一點。”
此刻，孤墨淺已然走到宮九卿面前，明十一跪在地上，自然不敢阻攔他。
孤墨淺抓住宮九卿的手，嚇得宮九卿花容失色，淚水瞬間留下。本能的自我保護，便下意識掙紮，甚至敲打他。
“誰讓你走的？朕絕對不會允許你離開。”孤墨淺死命的抓住宮九卿的手腕，他也不知道怎麽了。可能就想他們說的那樣瘋了吧，無論如何，他都無法接受宮九卿的離開。
若是那樣的話……
“孤墨淺，我恨你。我恨你。放開，放開……”宮九卿覺得自己的手收到被孤墨淺捏碎，幾乎尖叫著，一心只想要逃離。
“孤墨淺，你放開。”方言旭趕來，硬生生掰開了孤墨淺的手。
然而就在這個時候，害怕到了頂點的宮九卿將恐懼轉為了憤怒，張口便咬在了孤墨淺的手臂上。
時間就好像靜止了一樣，沒有人阻止宮九卿的行為。就連孤墨淺自己，都只是看著滿目淚痕的宮九卿，雙眸中的仇恨。
宮九卿淚水不停的往外流，平生從未如此恨過任何人，卻不想恨的人竟然是自己最愛的人。又或許正是因為這個人是自己最愛的人，所以才不能容忍這個人在自己身上所施加的一切。
淚水從宮九卿的臉頰滑落，流到口中，就著孤墨淺的鮮血一道，有些鹹還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。他知道自己此刻已經把孤墨淺的手臂咬出了血，可他不想停下來。孤墨淺也沒有讓他停下來，甚至沒有一個多餘的動作，就擡著手臂，給他咬。
孤墨淺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停下來嗎？不，我要殺了你，將你咬得血肉模糊。
宮九卿，還是恨我了是嗎？這就是你一直隱藏的情緒。是不是第一次知道真相的時候就那麽恨我？恨我吧，把你所有的情緒都轉化為對我的恨。恨到哪怕殺了我，都會一直恨我。
我們一起恨完此生，再恨下輩子。
方言旭原本也想讓宮九卿發洩一下，可他看了半天，終於覺得不妙。宮九卿眼中的恨意絲毫不減，孤墨淺眼中的笑意那麽詭異。
這兩人真的瘋了。
方言旭用力扯開兩人，怒吼道：“你們都瘋了嗎？”
孤墨淺的手臂被咬得滲出了鮮血，就連宮九卿的雙唇上都被鮮血染紅，仿佛吃人的惡鬼一般。
方言旭怒道：“十一，將他先安頓好。”
“是。”
“我不……”孤墨淺話沒說完，方言旭用力將他扯到了身後，示意明十一趕緊帶人走。
宮九卿眼神幾乎接近惡毒的看著孤墨淺，孤墨淺滿臉笑意，仿佛是輕蔑一般看著宮九卿的雙眸中的恨意不在意。就好像在說‘就算你恨我，你也無法殺了我’一樣。
見宮九卿終於消失在了視線中，方言旭憤怒的回頭，道：“孤墨淺，你非要這樣才有意思嗎？”
孤墨淺依舊看著那個放心，開心的笑道：“對啊，這樣才有意思。”說完，轉頭拉住方言旭，道：“走啊，喝酒啊。”
方言旭此刻心亂如麻，孤墨淺瘋了，宮九卿也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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